因为童晚书清楚的知道:爬进爬出的人是喻邢!

  而任千瑶如此跟厉邢对峙,无疑是暴露出她和喻邢的不轨关系。

  童晚书根本不敢去直视厉邢;

  她担心厉邢会直接去砍了喻邢……

  又或者是发难于她!

  之前的童晚书,还头铁嘴犟,可现在的她不得不为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做打算。

  无论如何,她都要保护好她和喻邢的孩子!

  厉邢意味深长的看向神情紧张的童晚书;

  童晚书低垂着头,寻思着自己一会儿要如何的狡辩。

  “任千瑶,你老这么三更半夜的闹,是不打算保胎了么?”

  厉邢并没有直接作答任千瑶的质问,而是避重就轻的责问着她。

  “厉邢,你还用得着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么?”

  任千瑶哽咽出声,“我辛辛苦苦的孕育着我们的孩子,可你却跟别的女人一起快活……你还让不让我活啊?”

  任千瑶委屈得直掉眼泪。

  “那你想我怎么样?跟童晚书离婚娶你?”

  厉邢见任千瑶哭的是梨花带雨,也于心不忍去训斥她什么了。

  “那你是不打算给我和宝宝一个名分了吗?”

  任千瑶咄咄逼人,“你要我们的孩子永远都做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?”

  “千瑶……我们的……”

  想到说出真相后的恶劣后果,厉温宁还是吞下了后面的话,然后改口说道:

  “千瑶,你跟厉邢的孩子,不会是私生子的。”

  厉温宁心生一计,“你要是愿意,到时候你可以把孩子过继给我……”

  “你想得美!厉温宁,你少做白日梦了。我跟厉邢的孩子,不可能过继给任何人,更不可能会有后妈。”

  任千瑶态度坚定的谩骂起了厉温宁。

  怎么什么人都惦记她肚子里的孩子啊?

  其实厉温宁只是试探;

  却没想遭到了任千瑶的强烈反对。

  这一刻的童晚书,真为厉温宁感到心痛。

  明明是他的孩子,却不敢相认。

  更不敢让任千瑶知道真相!

  “任千瑶,想让我跟童晚书离婚……也不是不可以!不过你得先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。”

  厉邢诡诈的套路着情绪激动的任千瑶。

  “厉邢,你又给我画饼呢?为什么你不能先跟童晚书离婚?”

  任千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。

  “因为我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!从不做亏本的买卖!”

  厉邢冷生生的说道,“所以我必须先看到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!”

  男人那强势的气场,着实让任千瑶爱得不行。

  或许对厉邢一见钟情,就是看中了他那痞痞又坏坏的模样。

  “那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……”

  任千瑶跟厉邢谈起了条件。

  “嗯,可以说来听听。”

  厉邢沉声说道。

  “从现在开始,到我生下我们的孩子,你不能再睡童晚书了!你必须跟她分居!”

  任千瑶实在见不得厉邢去睡除她以外的别的女人。

  “嗯,答应你了!”

  厉邢不动声色的应好道。

  “真的?”

  任千瑶喜出望外,随后又哼声:“你可别嘴上说一套,背地里又爬窗来睡童晚书!”

  “你要不相信我……那我也没办法!”

  厉邢丢下这句渣男语录后,便转身离开了客房。

  只有他先走了,才能把任千瑶这个祸害给引走。

  “放心吧,我会好好监督你的!”

  任千瑶连忙去追离开的厉邢,“厉邢,你抱抱我们的宝宝嘛……它又大了一点儿!”

  “才豆芽大呢,哪能看出来?别作了!”

  厉邢连头也没有回。

  “肯定不止豆芽大……已经有苹果那么大了。天呢……宝宝会动了!”

  任千瑶一惊一乍的吸引着厉邢的注意力。

  才两个月不到,会胎动就奇怪了!

  等厉邢把任千瑶给引走了,厉温宁便局促的开了口:

  “晚书,你别跟千瑶一般见识……她刚刚打了你一巴掌,我替她跟你道歉。”

  厉温宁很是心疼受委屈了的童晚书。

  “我也不算委屈……毕竟我也不是……不是什么好女人。”

  童晚书怅然的说道。

  也是……

  谁家好女人会出轨别的男人啊?

  “晚书,其实厉邢他……他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。”

  厉温宁又不敢把话说得太明。

  其实他很想告诉童晚书:其实任千瑶肚子里怀的,是他的亲骨肉!而不是厉邢的。

  但在任千瑶平安的生下孩子之前,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
  “是我做了对不起厉邢的事儿……”

  童晚书莫名的难受起来,“厉医生,你身体不好,赶紧回理疗室休息去吧。”

  “好……”

  见童晚书情绪不太对,厉温宁又换了个话题:“对了晚书,从明天开始,我每天上午会去医院做两个小时的手术预备……大概只要一个月时间,我就能给你弟弟动手术了。你有空带你弟弟去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,我也好事先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
  “真的?谢谢你了厉医生,我终于等到你能亲自给我弟弟做手术了。”

  童晚书给了厉温宁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  “晚书,我……我有个不情之请:希望你能让着点儿千瑶……”

  厉温宁很是难为情的说道,“这……这算不算道德绑架啊?”

  “有一点点算!”

  童晚书温婉的微笑,“其实当初我求你给我弟弟做手术,也是一种道德绑架。”

  两个人相视一笑,都懂对方为了至亲至爱之人的无奈之举。

  *

  从楼上下来的厉邢,面容敛得有些阴沉。

  因为每走一步,那边都会被磨蹭得生疼。

  昨晚穿着睡衣,还不觉得。

  当早晨换上内库之后,那过紧的束缚,会蹭到他明锐地方的伤口。

  第一次挨童小姑娘那口时,他还能忍耐;

  以他超强的免疫力,伤口应该能自己愈合。

  但问题是,还没等伤口愈合,又挨了童小姑娘第二口……

  而且两次都是在正起状态下挨的咬!

  明锐程度可想而知。

  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;

  即便有强大的免疫力,也来不及愈合。

  其实一觉过后,也愈合得差不多了;但换了稍紧的衣物后,便磨蹭开了还没完全恢复的伤口。

  总不能穿着睡衣出门办公吧?

  一想到今晚跟童小姑娘还有游艇之约,厉邢便想着能让伤口早点儿好。

  要不然今晚就用不成了!

  “厉温宁,你上楼一下。我找你有事儿。”

  厉邢想给伤口上点儿药物之类,能更快的促愈合。

  要是受伤的是四肢或是胳膊,厉邢自己随便涂点儿什么消炎抗菌的药就行了;

  可问题是伤口在那边……

  那边的皮又出奇的薄;

  万一用错了药,又或者是刺激式的药,那岂不是要遭罪了?

  也不方便去找温伯,或是去医院;

  厉邢便把身为医生的厉温宁叫上了楼。

  看到厉邢的面容有些阴沉,厉温宁连忙放下手中正给任千瑶冷凉的养胃羹放下。

  “千瑶,这暖胃的羹汤已经不烫口了,你趁温喝点儿吧。我去看看厉邢。”

  厉温宁哄好任千瑶后,便立刻上楼去了。

  任千瑶眉头微蹙:这两兄弟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?

  看厉邢刚刚阴沉着一张脸,准没什么好事儿!

  于是任千瑶紧随其后跟上了楼。

  等厉温宁进来理疗室之后,厉邢便将理疗室的门给关上了。

  理疗室的门关上之后,从外面是打不开的。

  除非用钥匙。

  “哥,你有活血化淤杀菌的药吗?不刺激的那种。”

  厉邢问向厉温宁。

  “怎么,你受伤了?”

  厉温宁紧张的问。

  “嗯,受了点儿小伤,不严重。”

  厉邢浅扬了一下英挺的眉宇。

  “伤到哪里了?快让我看看。”

  厉温宁还是宠爱厉邢这个弟弟的。

  应该说,是从小宠到大。

  已经到了溺爱的地步。

  “那边……”

  厉邢蹙眉。

  “哪边?别磨磨唧唧的了,快让我看看。”

  厉温宁急声说道。

  或许他觉得厉邢既然能主动来问他要药物,应该是伤得不轻。

  “……你三弟受伤了。”

  厉邢纠结了几秒,才用上了一个稍微文明的词。

  “三弟?哪个三弟?”

  可下一秒,厉温宁就明白了。

  好歹他跟厉邢也是有着相同构造的男人。

  “那边怎么会受伤的?”

  厉温宁关切的责问,“那么关键的东西……你怎么不小心点儿啊?”

  “童小姑娘咬的。”

  厉邢神情复杂,“而且我还连续挨了她两口……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下一秒,厉温宁‘噗呲’一声笑出了音。

  “哈哈,别看晚书平时温温婉婉,又安安静静、柔柔弱弱的……该辣的时候,还真有点儿辣呢!肯定是你对她太粗鲁了,才挨的咬吧?”

  厉温宁是懂厉邢的。

  “行了,别说风凉话了。找点儿不刺激的药给我吧,也能好得快一点儿。”

  厉邢敛眸沉声,“今晚我还要去找童小姑娘一雪前耻呢!”

  “好,你等着。我去里间找温和点的杀菌化淤药。”

  不一会儿,厉温宁便从里间拿来了调配好的药。

  “这药……这药不痛吧?”

  厉邢皱眉问。

  其实厉邢是个忍耐力极强的男人。

  即便遍体鳞伤,他都能忍。

  只是伤在那里……

  那种痛要有别于其它地方的痛感!

  “赶紧把库子脱了吧,我给你上点儿药。”

  厉温宁催促着厉邢。

  “就不劳厉医生您了,还是我自己涂吧。”

  毕竟是敏锐的地方,厉邢并不想麻烦别人。

  “怎么,你还害羞呢?”

  厉温宁笑了笑,“在医生眼里,那就是个功能器一官,别难为情了!”

  微顿,厉温宁又补上一句:

  “再说了,你笨手笨脚的,别再二次受伤了。”

  一听会二次受伤,厉邢便顺从的退下了身上的衣物。

  厉温宁翻看了一下厉邢的伤况;

  “看来晚书并没有真下狠口啊!要不然,你就废了!”

  “不严重吧?今晚能不能用?”

  厉邢比较关心这个。

  “当然不能!会交叉感染的!而且这边很脆弱,又没有皮肤的保护……对了,一会儿去换件宽松点儿衣物,我给你弄个托敷的药垫里面。”

  就在厉温宁正叮嘱厉邢注意事项的时候;

  咔哒一声,伴随着钥匙的转动,理疗室的门直接被任千瑶从外面给打开了。

  在厉温宁的娇惯下,他给了任千瑶理疗室门的钥匙。

  任千瑶索要到钥匙,根本不是为了关心厉温宁的病情,而是为了找厉邢方便。

  进来的任千瑶,便看到了这幕诡异的画面。

  厉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将自己的衣裤拉上。

  可还是被任千瑶给看到了!

  厉邢站着;

  厉温宁坐着;

  两个人正在研究厉邢的……

  “啊……你们俩个变态在干什么?”

  任千瑶发出了惊恐万状的尖叫声。

  她以为厉邢和厉温宁正在做一件不可描写的事!

  “千瑶……千瑶,你别误会……厉邢被晚书咬伤了,我正给他涂药呢!”

  厉温宁连忙跟惊恐到失声尖叫的任千瑶解释道。

  厉邢只觉得自己脑仁一阵紧一阵的疼!

  这妖女真的是无孔不入!

  竟然连理疗室的钥匙都有?

  不用问,肯定是厉温宁这个怂人给她的!

  “你们不要脸!难怪你们俩感情这么好?原来……原来你们还有这一腿啊!”

  任千瑶根本不听厉温宁的解释,极度嫌弃的跑出了理疗室,还带着怨怒很响的把门关上。

  厉温宁:“……”

  厉邢:“……”

  “千瑶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
  厉温宁刚要起身去追;

  却被厉邢一把给揪了回来,“解释什么啊?赶紧给我上好药吧!她要是能听你解释,她就不叫任千瑶了!”

  *

  晚起的童晚书刚走出客房,就听到任千瑶又在大喊大闹。

  谁和谁不要脸?

  又谁跟谁有一腿?

  看着任千瑶是从理疗室里走出来的,那她口中不要脸的人不会是厉医生吧?

  那另外一个不要脸的人是谁?

  总不能是厉邢吧?

  任千瑶应该舍不得这么谩骂厉邢才对!

  可任千瑶说谁跟谁有一腿?

  该不会是……

  她发现了自己跟喻邢的奸情?

  跑回二楼主卧室的任千瑶越想想气,越想越觉得恶心!

  可突然,她又冷静了下来。

  因为她意识到厉温宁刚刚有句话好像是说:厉邢是被童晚书咬伤的?

  对,就是这句话!

  什么?童晚书竟然……竟然咬厉邢的那里?

  任千瑶清楚:厉温宁是不会对她撒谎的!

  于是气急败坏的任千瑶直接杀到了客房;

  一把薅过正整理书桌的童晚书,怒声质问:

  “童晚书,你是不是咬厉邢的……那里了?”

  童晚书:“……”

  “童晚书,没看出来,你玩得真够变态的啊!竟然咬……咬厉邢的……你也太不要脸了吧?”

  童晚书:“……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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