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派人过来询问,知道大女儿无碍,心里挂念着这几日有点伤风的小女儿,就先行回府了。

  落后的唐冰萱,温声叮嘱车夫天黑慢行,注意路面,让其继续赶车回府。

  此时的马车内,唐冰萱正被人用短刃抵着脖子,不敢妄动。潜进马车里的是个身形修长的男子,穿着夜行衣,蒙着面巾,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。

  知秋没经过事,脸色刷白,浑身颤抖;知春强些,但也仅仅稳住身形不发颤。

  两人都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,害怕歹人对小姐下毒手。

  被劫持的唐冰萱倒是镇定异常,低声和歹人打着商量。

  “壮士,刀下留情,小女子还不想做枉死鬼。”

  男子看了一眼唐冰萱,刀刃纹丝不动,也不言语。

  唐冰萱并不灰心,继续虚与委蛇,道:“壮士既然不动声色地躲进我的马车,肯定是不想被有心人发现。壮士想要脱身,小女子可以相助一二。”

  男子又看了唐冰萱一眼,还是不出声。

  唐冰萱内心疯狂吐槽,问候对方十八代,面上依然好商量的样子。

  “我命车夫把车赶去铜锣巷,打包一份徐记的酱肘子,那处人员混杂,巷道互通,方便壮士趁乱脱身,如何?”

  男子这次多看了几眼唐冰萱,点了点头,答应下来。

  马车到了铜锣巷,唐冰萱吩咐车夫去徐记打包酱肘子,主仆三人在马车内等他,男子趁机下了马车。

  知春赶紧查看唐冰萱脖颈,发现只是有道红印,并没有破口流血,才放下心来。

  “小姐,刚才吓死奴婢了。”知秋在男子走后稍许,终于缓过劲来。

  车夫一刻钟后,打包好酱肘子回来,交给知春放在马车上,驾车回府。

  主仆三人不知道,今晚户部尚书府周家,派数人捉拿盗贼,搜寻了一夜,也没有捉到盗贼,闹得京都沸沸扬扬。

  回府后,主仆三人面上均不露痕迹,跟国公夫人打了招呼,照常回到朝霞院。

  知春今日为唐冰萱守夜,睡在床榻旁,低声向自家小姐问道:“小姐,当时您怎么那么镇定?”

  “知春,你检查过我的脖子没有受伤吧。”唐冰萱问知春。

  知春点头,发现小姐床帐落了下来,看不到,忙低声回复:“是的。”

  “因为那人使用刀背抵着我的脖子,所以我肯定他不会故意伤人。”

  “那小姐为什么要帮他逃离?”

  “因为你,我,知秋,甚至车夫都在他的手里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只能争取最大利益了。”

  知春想了想,片刻了悟。听着小姐未再出声,以为小姐睡着了,就也慢慢进入梦乡。

  床上的唐冰萱并未如知春想的那样睡着,而是想到某人过几天会是什么样子呢,有点期待啊。

  永宁侯府江疏年的院子里,小厮江明守在三爷书房门外,江疏年看着桌子上的账本,沉思良久,又收了起来。

  “三爷,侯爷和夫人从成国公府观礼回来了,让您去正院一趟。”江启敲门进来回禀道。

  江疏年来到正院,江侯爷夫妻正端坐在左右主位喝茶。

  拜见父母,行礼坐下。

  “后日是荣国公府太夫人寿辰,你跟我一起去吧。”江侯爷吩咐儿子。

  “父亲,我后日有约了,不得闲。你还是带着大哥或者二哥去吧。”江疏年拒绝道。

  “把你的邀约推了。让你去,你就去,哪来那么多事。”江侯爷训斥儿子。

  我们江家,也算名门世家,数代都是英勇杀敌的将领,怎么就出来老三这么一个异类。

  江侯爷不知道唐文松也这么吐槽过唐三爷,不然,两人应该很有话题。

  其实,不论是唐三爷还是江疏年,都是数年战乱后,国泰民安的标志产物。

  “你不是和唐家三爷交好,论理也该去拜访一下对方长辈。”江侯爷缓和语气劝道。

  江疏年想了想,答应了。

  乔氏一般在江侯爷合理管教儿子的时候都不会阻拦,江侯爷因此对嫡妻愈加敬重。

  “夫人给太夫人的寿礼再添两成。”江侯爷又嘱咐妻子。

  “无缘无故的,国公府不会多想吧。”乔氏有些迟疑。

  “不会。前些日子,荣国公要举荐我任兵部右侍郎,我给推了。增加寿礼只是心意,荣国公会明白。”江侯爷说明缘由,虽然有点牵强,但也说得过去,乔氏就应下来。

  父亲这做派不像本人啊。天上掉馅饼的事都推了。

  你既然拒绝了,不应该继续保持高风亮节,循规蹈矩么,怎么寿礼又增加了?

  父亲的套路何时这么深了,居然参不透。

  难道是反套路?以退为进?荣国公这么好骗么?

  江疏年百思不得其解。

  三月二十四日午后,天公不作美,乌云遮天,眼瞅着不久就会有一场春雨将至。

  幸运的是,下雨前,荣国公府姑奶奶唐景琳一家就已经回到了府里。

  唐景琳是太夫人邵氏的最小的孩子,又是唯一的女孩,太夫人和老国公自小如珠如宝宠爱着长大。

  仅从唐景琳的名字跟着哥哥们的名字序齿,就能看出深得父母喜爱。

  松鹤堂正厅,荣国公府三房齐聚,老夫人面色焦急的不时看着门帘子。

  “不是说已经到二门了,怎么还没到?”太夫人急切的问着姚妈妈。

  “您别急,人都到二门还能跑了。姑奶奶拖家带口的过来,还得顾忌年纪小的两个表少爷呢。”姚妈妈笑着安抚太夫人。

  “对,还有两个外孙子呢。”说完不问了,但还是瞅着门帘子。

  “母亲,不孝女景琳回来了!”唐景琳声泪俱下,一见到母亲,就双腿跪地,给母亲行大礼。

  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太夫人眼角含泪,见到三年未见的女儿很是激动。

  “岳母,伯征带着妻儿给岳母请安。”唐景琳的夫婿袁伯征带着妻儿对太夫人拜了一礼。

  “你们一路从江南赶过来,辛苦了。”太夫人对女婿一直都是颇为欣赏。

  袁伯征16岁中举,20岁殿试考中探花,被授予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,少年英才,风光无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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