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外面大铁门,童木鱼跑出去,伸手想要扶住他。男人身形挺拔修长,一身黑西装有被利器划破的痕迹,破绽处有斑斑血迹,被雨水一冲,晕开大片。

  男人一抬头,竟然是司泽!

  童木鱼瞳孔颤抖,急切把他扶起来,“司泽!司泽你怎么样!”

  雨水吞噬掉她的喊叫,传出去瓮瓮地,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。

  “司泽,我们先进去,找个地方躲下雨。”童木鱼想把他附近别墅里面。

  司泽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上她手臂,摇头,“鱼儿,你听我说。”

  鱼儿?司泽还从来没这样叫过她,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吐出来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痕迹,童木鱼不知不觉红了耳朵。

  “你说什么,雨太大了,我们先去避雨再慢慢说。”

  雨滴打在雨伞上,噼里啪啦一片,童木鱼声音不自觉带上哭腔,她的直觉告诉她,司泽受了很重的伤,必须得去医院。

  “好,不避雨也好,我打电话叫车来,我们去医院,我们很快就好了。”

  说着童木鱼从兜里拿出手机,司泽摇头,握住她的手,刚一开口,一口血呛咳出来,“鱼儿,你听我说,我,要离开这里了,你等我回来,我带你去游乐园。”

  “什么?你在胡说八道什么,你要去哪里?我不准你去!”童木鱼以为他要死了,来和她临终告别,哇的一声嚎啕大哭,“你哪里也不准去!”

  “我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,没关系,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一定能治好你的。”

  “你这个大骗子,你说还要给我做的大龙虾还没有做,也没有带我去游乐园,也没有给我烤小饼干,你什么都还没做!”

  童木鱼嚎啕大哭,雨声吞没了她的哭声,司泽抬起苍白的手,冷冰冰,伸手抚上她的眼睛,滚烫一片。

  “我要去国外,等我回来,这些诺言都会兑现。”

  “你为什么要去国外?这里不好吗!”童木鱼听到他原来不是要死了,放下心来,哭声也小了些。

  “我又不得不离开的原因,鱼鱼,不要忘记我。”

  “怎么可能会忘记,你要去多久?”童木鱼紧张抓着他袖子,生怕他撒谎,说是要去国外,万一趁她不知道的时候就死了呢!

  “我不知道,可能三年,可能十年,如果可能,我会尽快回来。”

  “你这个大骗子,我不相信你,你不能死,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呜哇哇哇!”

  司泽低头,雨水顺着他精巧下巴往下滑落,滴在童木鱼手上。

  司泽把少女紧紧搂在怀里,温暖的,柔软的,有热度的,“我答应你,我不会死,我会好好活着回来。”

  “你真的是去国外?不是偷偷找个地方死了?”

  司泽嘴角艰难扯出一个笑容,“当然是去国外,鱼鱼,不要难过。”

  童木鱼下巴磕在他肩膀上,“好,我等你回来,一定要回来啊!”

  “不过,你现在要先去医院,你受伤了。”童木鱼拿起手机又想打电话,司泽制止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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