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家沉默了几秒说,「一定会的。」

  ——

  炸了商业圈以后,路千宁和周北竞两个当事人回家了。

  「开心吗?」路千宁坐在沙发上,看着自始至终嘴角都没有落下来过的周北竞。

  周北竞应了声,拿毛绒玩具逗弄着跑跑,「当然。」

  路千宁也开心,以后她和周北竞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,她是他妻子了。

  「以后,我的小跑跑再也不用在家里憋着了。」周北竞把跑跑抱起来,黢黑的眸中都是跑跑奶萌奶萌的小模样。

  所以呢?路千宁笑容一浅,单手撑着胳膊看周北竞。

  他仅限于高兴,所有人都知道跑跑是他女儿了?

  仅限于高兴,以后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带跑跑出去了?

  她清眸眨了两下,看着周北竞在跑跑面前那副「贱嗖嗖」的样儿,可比当初跑去温城追她的时候贱多了。

  「千宁,我们现在带她出去吧?」周北竞按捺不住心头的蠢蠢欲动,「我们去商场,给她买两套衣服?」

  路千宁说,「我妈前些日子买了好几套。」

  「那给她买纸尿裤?」

  路千宁,「家里还有,够用好几个月的。」

  周北竞,「那奶粉呢?」

  「有。」

  「那……她缺什么?」周北竞实在想不出了。

  路千宁笑了笑说,「她什么都不缺,所以没什么借口出去炫女儿了呢。」

  「那你缺吗?」周北竞说,「要换季了,买衣服?我带她跟你一起去。」

  「衣服倒是不缺……」路千宁留了点儿悬念给他。

  他立马顺坡下驴,「那你说你缺什么?」

  路千宁,「我缺几个男人,你去给我买?」

  「路千宁!」

  男人怒喝,一手抱着跑跑也不妨碍他长臂力量很大,直接把想逃的路千宁拉到自己怀里。

  母女两个一左一右趴在他胸口,一个乌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,一个清眸狡黠,巴掌大的小脸写满了欠揍两个字。

  三人在地毯上笑闹着玩儿了一下午,直到张欣兰在张月亮那儿回来。

  「你们的新闻,可是满天飞了。」张欣兰一边做晚餐,一边跟打下手的路千宁说,「月亮说,教育机构的好几个人都在问,那个路总是不是你。」

  回到江城以后,路千宁在教育机构露面的次数不多,所以那些人不能确定。

  「月亮最近怎么样?」路千宁上次给张月亮发的消息一直没收到回信,她也忙,没顾上问他们回去后谈的怎么样。

  张欣兰叹了口气说,「她说……吴森怀最近很忙,那不是有场比赛吗?封闭式的,联系不上。」

  这并非张月亮的说辞,而是她知道吴森怀最近就是有比赛。

  她也不想跟张欣兰说那晚的事儿,毕竟她自己都没等到吴森怀回来,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呢。

  正聊着,周北竞的手机忽然响了,路千宁将他手里的跑跑接过来,他折身上楼接电话。

  书房里没开灯,月光洒进来,勉强能看清楚室内的景象。

  他站在窗前,滑动屏幕接起电话,姜丞岸欠揍的声音传来,「我要说我恭喜你,你该不会觉得我在嘲笑你入赘这事儿吧?」

  「不会。」周北竞靠在书桌边缘,淡定的说,「让你调查的事儿这么久了,连点儿回信都没有?」

  「当然有,不然你真以为我是来恭喜你,霸占了***女儿的吗?」姜丞岸冷嗤一声,片刻声音恢复正色,「周南安的父亲比我们想象中的都复杂,一些蛛丝马迹调查到国外

  ,都不见了踪影。」

  气氛渐渐变得凝重,周北竞眉头紧锁,「就这?」

  姜丞岸赶忙说,「当然不是,我厉害着呢,就算很难我也查到了一些,那应该是个见不得光的狗子,我猜他是想借周家给他儿子洗白,毕竟总不能一辈子见不得光。」Z.br>

  这种事情,姜丞岸懂的不多,但他认识的有人。

  他前妻的哥哥是国外的XJ,他厚着脸皮给人家打电话问的。

  「不过,你们把周启山逐出周家,他们的心思破灭,以后也没什么瓜葛了。」姜丞岸大大咧咧的说,「那狗子赶紧寻下家就是了,不过这种人也不知道报复心强不强……」

  良久,周北竞捏了捏眉心,冷声道,「盯着那些人,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联系我。」

  「一直盯着呢,放心吧。」姜丞岸信誓旦旦的包揽了整件事情,「为了你,我又被前妻缠上了,等我回去你得补偿我。」

  周北竞轻嗤了一声,「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儿么?装什么装?」

  姜丞岸在那端跳脚的嚷,「周北竞,你没良心,有了路千宁就不顾我了是吧?当初是谁跟我建立风***司时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抛下我一个人……」

  「啪」

  回应他的是电话忙音,他气的骂了句「卧槽」,然后挂了电话,订机票回江城,誓死也要在周北竞面前亲一口路跑跑,作为惩罚。

  北周落回周北竞手中,他下达的第一个通知就是开除盛央央,他人都没到呢,通知先到了。

  接到通知时,盛央央被花御封喊到了一家深巷中的酒吧,来这儿的都不止喝酒那么简单。

  跟一群着装不怎么好的男女坐在一起的花御封像变了一个人,变得盛央央都觉得陌生。

  她坐在这儿一会儿才知道,今晚花御封喊她过来不是陪别人,是陪他。

  「这儿的女人比你脏多了。」花御封贴着她耳朵说,「虽然我给你找的男人不少,可至少个个都没什么病。」

  但这里的男女就不一定了。

  花御封把她跟这儿的女人比,她咬着牙反问,「没病就干净了吗?花御封,你简直是混蛋!」

  轻嗤了声,递到嘴边的酒都没喝,花御封就猛地把她拉到跟前,将酒杯递到她嘴边。

  杯沿撞在盛央央的牙齿上,一阵酸疼。

  「我混蛋?混蛋也比你恶毒的强吧?别搞得好像你是出淤泥的荷花,多么清高。」

  盛央央咬着牙骂他,「花御封,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男人,我早就和你断了关系,你喜欢我对我都是一种耻辱!」

  花御封面色微变,面容渐渐铁青,「耻辱?说的真好,我今天就让你看看,你在耻辱面前多卑贱!喝了!」

  他灌,盛央央就得喝。

  那些录有她Yin.秽视频的手机花御封随身携带,但凡她反抗一点儿,他就能拿出来给整个房间里的人免费观看……

  喝的有些多时,她接到了人事部的电话,通知她被离职。

  她下午一直在忙,还没看到新闻,接完电话才看到周家已经变天了。

  周启山倒台,周北竞继承周家,高调宣布入赘路家。

  并且,和路千宁育有一女!

  当即,盛央央浑身血液凝固,路千宁什么时候背着所有人生了个孩子!

  情绪翻涌,花御封递过来的酒她想都不想就喝了。

  她并未发现,花御封把一颗白色的小药片,丢进了酒里。

  半小时后,她浑身燥热,被花御封带着离开酒吧,拿她的身份证在隔壁酒店开房,刷她的卡。

  进了房间后,盛央央就像缠

  在花御封身上一样,紧紧的抱着他脖子,踮起脚想吻他。

  他侧开头躲过去,身体有反应,但盛央央对花云然做的那些事情成为他心里的一道坎儿。

  他再爱盛央央,也绝对不能碰她一下,不然他会觉得对不起花云然。

  他将盛央央甩开,转身出去在路边找了个睡的迷迷糊糊的乞丐,把房卡给了对方。

  早上,盛央央被熏醒的,睁开眼睛看到臭气熏天的乞丐躺在自己身边,她脑子一下子炸开了……

  ——

 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,一艘豪华的邮轮在迎风前行,站在船头的男人展开双臂,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
  在海上转了半个小时,又回归到岛上。

  男人长叹了一口气,「我儿子要是被困在这岛上,大把大把的钱花不出去,确实很可惜,去给苏丽娟打电话问问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?」

  「不用查了,新闻都出来了。」下人递过来一个平板,上面记录着周启山被驱逐周家,周南安被一并除名的消息。

  随着男人看完这东西,苏丽娟的电话也打过来了,「你还有心思出海,这边出岔子了!」

  闻言,男人眉梢挑起,「那不应该是你担心的事情吗?当初是你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,计划一定万无一失给儿子安排一个身份。」

  「但我没想到……」苏丽娟咬了咬牙,气的说不出话。

  她抱侥幸心理,因为推算时间的话,她是在周启山出车祸之前怀上的周南安。

  可那种情况下,就算说出来,周家也会要求做亲子鉴定,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
  趁着周家还没闹大了周南安来路不明,深挖周南安的来历,她只能闭上嘴。

  「你想的这个办法,耗时耗力,虽然成了名正言顺,滴血不占,但我的乖儿子可不喜欢。按照我以前说的办吧,虽然不干净但也能确保不留下证据。」男人不容置疑的说。

  苏丽娟却有点儿不乐意,她在周家这么多年,早把周家当成了自己的,不甘心!

  「放心,在周家的这口气,我替你出了。」男人倒是了解她,哄了两句她就答应了。

  挂了电话后,男人将手机丢到一旁,吩咐下人,「把新研发的药剂送去……给盛央央吧,那个女人的狠我喜欢,她一定能帮我实验出这个药剂成不成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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